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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周想跟大家讨论一下“外语学习”,让我们开始吧。
为什么学外语
时局如此,无需再议了吧?
它是精神生活的避难所,是横渡苦海的孤舟。
它是从隧道尽头透来的一缕光,是从牢笼缝隙里吹来的自由的风。
不只是英语
今天先讨论普遍的“外语”,包括日语、德语、法语等所谓“小语种”,关注一门语言从零到精通的整个习得过程。
欧陆的法国、德国提供低申请门槛、高质量的免费大学教育,对外国人一视同仁(有特例,别杠)。日本、意大利、西班牙留学也是高性价比之选。
对于出身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孩子们来说,这是一条救赎之路。而最大的拦路虎就是从零开始的外语学习。今天我们一起来打虎。
假如你只关心如何改善自己的英语水平,请直接拉到本文的最后一部分:“摆脱英语噩梦”。
学一门外语有多难?
说起学外语,中国人普遍经历精神创伤,它来自我们在初高中时期学习英语的痛苦回忆。
经历漫长的6年苦学,多数学生仍不能自豪地宣布自己已精通英语。糟糕的教材、失衡的考试、低水平的授课、以高分为唯一取向的教育方针……这一套组合拳打出来,不仅不能培育出英语素养,还会摧毁年轻人对外语的好奇心,甚至植入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中国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,却又普遍对教育本身怀抱神秘主义观念,不去了解教育的科学机制和学习的原理,把祈愿上交于神佛,把压力下压给子女。天才的孩子无师自通,“文曲星下凡”,在黑暗中摸索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。而普通孩子却无此幸运。
于是良好的外语水平,变成了大城市好家庭出身才有的 privilege,或者小镇做题家中天才的标志。
直到我们有机会去欧洲大陆游荡,才发现多语言习得是如此天经地义的事情。它不是天才和高等人的特权,而是公民的日常。在科学的教学方法帮助下,普通人能学好一门甚至两门三门外语。1000学时就够学好一门语言,你不需要六年。学习过程可以是,也应该是有趣的。
欧洲共同语言参考框架
作为一体化的经济组织,欧盟有着最繁杂的外语学习需求,求学、经商、政治沟通都需要跨语言。
而欧洲大地有 200 余种语言,横跨多个语系:印欧日耳曼语系、芬兰-乌戈尔语系、突厥语系。
语系下面还有语族。例如仅在印欧日耳曼语系大旗下就有多个语族,比如我们所熟悉的三支:
罗马语族(如法语、意大利语、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)
斯拉夫语族(如俄语、乌克兰语、波兰语和捷克语)
日耳曼语族(如英语、德语、荷兰语、丹麦、挪威和瑞典语)
不要以为欧洲人互相学对方的语言比我们东方人容易太多,他们同样会遇到跨语族/语系的挑战。
经历两代学者的努力,基于大量的语言教学实践和数据,2001欧洲终于搞出来一份共同语言参考框架,简称 CEFR,覆盖20余种欧洲主流语言。
A1入门,A2 基础,B1 进阶,B2 高阶,C1 精通,C2 近母语。
日语 JLPT 的 N5 到 N1 五个等级高度相似。最高等级的N1 大致等同于 C1。
学到各阶段大约需要多少学时呢?
100学时入门,最多1000 学时就能将一门语言学从零开始学到B2/C1水平。
而欧洲诸多大学的申请标准,就卡在B2阶段。因此学到B2就是学会了一门语言。
何时才能达到达到C2圆满的母语水平呢?也许这是无底洞,不如调整自己的心态:你可能这辈子也没办法把它学到母语水准,但这并不重要,它不影响你在该国工作生活,C1就够了。
这便是我在推特上常说的 “1000学时定律”:
1000 学时定律:高密度持续学习1000个小时,我们就能掌握一门外语。
1学时 = 全神贯注物我两忘的一个小时
精力超群的年轻人一天最多也只能干出8个有效学时,普通人最好按照 5 学时/日来计算。
这也符合我们的日常观察:脱产一年考过日语N1 、德福4分、TCF 500分的大有人在。然而同样有大量的人无法做到,问题出在哪里?
高密度持续学习
学习,是一场记忆与遗忘不断对抗的过程,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。在你没有学习的空闲时间里,遗忘的水流带着小船向下,只有学习的时段才能艰难向前。
因此划船时尽量一口气多往上游划几个小时,不要间断太久,以防遗忘的水流把你冲走。
A1阶段,休假一周可能摧毁你前面付出的100个学时。B1断一个月可能让你掉回A2.
不能慢也不能断,断续之间是无情流逝的时光。
高密度持续学习,全力冲刺,一旦开始绝不停下,一路到 B2 是最高效的方法。
如果你无法脱产,每天只能抽出 1 小时学习,那你最好充分利用各种碎片时间把学时堆到 2 小时以上。每天 1 小时太少了。
如果你是 996 工作的程序员,连 1个小时都无法保证,那建议你好好休息不要为难自己,身体是一切的本钱。
听说读写,学以致用
强输入:听和读
强输出:说和写
四项不可偏废,这需要很好的教学计划和教材体系支持。
在过去的半个世纪,语言学和教育学(教学法)的学术水平持续不断进步,尤其是互联网和音视频流媒体带来了巨大改进。相应的教材体系也在不断迭代,2010年代的新教学方法突出以下特点:
全外语教学,甚至从A1第一节课开始
课堂教学中大量的分组讨论,引导学生不断地张开嘴说外语
利用互联网时新的音视频内容,进行听说训练
靠课后小作文和频繁的随堂测试堆起来写作量
学以致用,把语言还原为沟通工具,鼓励各个阶段的学生勇敢使用这项工具来进行沟通,在沟通中走向流畅和丰富。
因此请不要自学!(除非你是语言天才),至少在B1阶段之前不应该以自学为主。
你省下的钱都是你浪费的时间。
请相信科学,相信当代教育体系。
把钱花到刀刃上
我并不是说你应该去报名新x方、樱🌸日语、莱茵x天。
中国外语培训机构的突出特点是教学水平差和收费价格高。他们唯一优点可能是善于考试冲刺高分(我对这点都很怀疑)。
疫情时代带来的一个好处是:你想去的国家的官方、半官方或私营的语言教育机构很可能提供了线上 ZOOM 课程。这些课程使用新教材体系,教育质量大幅高于国内的线下培训机构。
另外你还可以通过一对一的全球化教师平台找到外教,得到个性化的家庭教师方案(贵但是值)。
这类课程你一旦入学,就会进入一个稳固的分阶段学习体系,有写不完的作文、背不完的书,听不完的音频材料。
你需要付出,是摈弃杂念,一心一意,一路向前。
连上语言班的钱和时间都没有?那我建议吃点好的,好好休息,不要为难自己。身体是一切的本钱。
以上就是简明指南的核心内容。
下面讨论两个高争议话题:背单词和标准发音,以及英语学习有何特殊之处。
不能背单词?
当然能。
老前辈们背单词书是很低效的行为,当代年轻人用手机APP背单词 YYDS!
因为百词斩类的手机app 有提供发音、例句,而且利用记忆算法和闪卡来复习,可以说是非常科学高效的语言学习工具。
只是你得明白背单词仅是外语学习中的一小部分,更大的部分是听说读写四项互相支撑的教材/课堂体系。没有后者只有前者是不行的。
发音不需要标准吗?
当然需要。
如果从A1阶段没有把发音练好,会给你后面的听说训练带来极大困难。
所谓不要在乎发音,是指一种语言不存在唯一标准,你可以稍微偏离,这点口音会成为你有趣的 identity。
而且不要被标准发音束缚你的说话欲望。
“我发音不标准所以我不张嘴啦”❌
只有大量说,才可能把发音练好。
摆脱英语噩梦
以上两个问题在英语学习中极为常见。
经历过初高中教育/大学四级考试的同学,至少学习了6年英语,理论上应该早已超越 B2 水平。
然而受制于我们的英语教育缺陷,这是一个失衡的 B2:
没跟外国人长时段交流过,张不开嘴
没怎么写过英语文章,提笔不能写
但你有一个很不错的单词库,甚至会一些特别偏门的考试用单词,你有一个强大的语法框架,虽然不知道怎么用它们。
不同于从零到一学日语、德语和法语,我们所谓的“学英语”是改善我们已经学会的语言,摆脱掉往日的噩梦,享受沟通的乐趣,以及考个雅思7分 ; )
这个过程完全可以全靠自学,因为我们只是在复习和使用我们本来就有的语言工具。
我有以下建议。
先纠音
天南海北的英语老师们教会了我们一些稀奇古怪的发音,这成为我们听力和口语的巨大障碍,阻止了我们把自己的单词库和日常听说能力建立起有效关联。
请随意找一个英音(国际音标)或美音免费教程,认真突击一周,跟读对比纠正,你会有巨大进步。不只是口语,还包括听力。
记住你的目标不是变成主持人,发音大体不差就够了,不要追求什么伦敦腔。
背单词
推荐从牛津高频 3000 词和 5000 词开始,这是基于数据分析挑选出来的英语中最高频使用的词汇。
两张表背完,你日常看新闻听新闻压力就松解了。
而且其中绝大部分词汇你都认识,只需要补背其中很少一部分。
大量的语料输入
把你日常新闻源从中文直接切换到英文,读英文听英文看英文视频。第一个月很痛苦,坚持三个月豁然开朗,然后你就习惯了。
疯狂使用它
你需要给自己寻找使用英语的场景,写作或者口语表达。
有人请一对一的外教,有人给全世界的陌生人写电子邮件,有人在 Reddit 里泡论坛,有人在 discord 游戏群里骂街,有人在虚拟世界里用 VR Chat 尬聊免费练口语。
丰俭由人,创意百出。你要有什么奇葩玩法,请留言教教我。
最后让我们做一下技术总结
1000 学时定律:高密度持续学习 1000 学时就能掌握一门外语
短时间高投入,不要中断
听说读写结合,学以致用
以B2为目标,不求精通但求够用
一心一意,有始有终
以上就是本周的更新,感谢大家的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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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语学习简明指南
哈哈哈,乌鸦哥哥棒!
Hi wuya, thank you!
I'm 42 years old, from a small city in China. I leave school in seven grade, so my English is not good.
4 years ago, my childen go to an college in Amerian, from that time, I want to learn English again.
But you know, I'm old and I don't have many freetimes, I'm work so hard for money, for my childen's tution fee.
Now I useing the "duolingo" APP, I think the APP can help me learn 1000-2000 keypoint words and basic grammar.